当你伴着淙淙流水声步行穿过古城时,时光在渐渐流逝,但是在曲折的小巷中,非斯的优雅喷泉不停歇地播撒着音符。
货架上仿佛五彩缤纷的队列一样摆放的蜡烛和奶油杏仁糖(祭品)暗示你已接近非斯最重要的圣地。这里是穆莱·伊德里斯(Moulay Idriss)的陵墓,这位君主在8世纪创建了非斯城。跨街放置的1.5米高的横梁迫使人们弯腰,这是谦卑与尊敬的姿势。绕穆莱·伊德里斯陵墓一圈后,就来到雄伟的卡鲁因清真寺(Karawiyne Mosque)望不到边的围墙,卡鲁因清真寺是凯鲁万(Kairouan)人的清真寺,而将古城一分为二的非斯河的右岸有一座安达卢西亚人的清真寺,这两座清真寺相互对比,非穆斯林信徒不允许进入这两座清真寺。迈蒙尼德(Maimonides)、伊本.赫勒敦(Ibn Khaldun)和“非洲的”莱奥 (Leo Africanus)曾经求学的非斯卡鲁因大学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学府,也是伊斯兰世界的学术中心,目前这所大学正在进行大规模修缮。非斯古城就是围绕伊德里斯陵墓和卡鲁因清真寺这两座圣殿建造的。它们构成古城的中心。
沿卡鲁因清真寺的左侧或右侧前行都能到达“铜器制造广场”塞法因广场(Seffarine Square),广场的空中回荡着欢快的捶打声。聚会所需的一切用品——盘子、灯笼、茶壶——在附近几条街都能找到。走过广场左边的一个急弯,即可来到著名的舒瓦拉制革厂(Chouwara tanneries)。若想从高处俯瞰盛着红色、深蓝色及赭石色的特大颜料盘的染缸,你必须爬上旁边一家店铺的屋顶。不用着急,这里有许多吸引人的可逛之处。背靠卜里达街(Blida Street),沿左边继续前行,你能发现一位草药医生的小诊室,如果你觉得那些装满植物根部、粉末和神秘药材的瓶瓶罐罐看起来有些可怕,那不妨看看那些用橙花、麝香、大马士革玫瑰调制的极为纯粹的香油。
在巴塔—济阿特(Batha-Ziat)宁静的住宅区闲逛是打发傍晚时光的好方式。在巴塔博物馆(Batha Museum)花园的大树下冥思片刻后,踱步走进一栋房屋,粗灰泥高墙守护着屋内的秘密。这建筑可能就是那些古老的宫殿(格拉维宫殿[Glaoui Palace]、莫克里宅邸[Riad Mokri ]以及东岛宅邸Riad Chergui)中的一栋,你可以支付几个迪拉姆或一个微笑来开启它们的大门。这里也可能是一间高级私宅出租旅社——它们在非斯的数量日益增多——你可以在这些旅社暂住或者用晚餐。这里当然不缺罗曼蒂克的露台!经过令人眼花缭乱的内庭院(由雕刻的雪松木、马赛克瓷砖及精致的粉饰灰泥组成的精美艺术品)之后,不妨登上屋顶的露台沐浴在金色的夕阳中,欣赏充满魅力的古城及其金光闪耀的尖塔。好好感受这一天当中的所有美好事物吧,此时远方回荡起穆安津(muezzin,在清真寺尖塔上报告祈祷时间之人)的歌声,歌声此起彼伏,仿佛一场号召祈祷的音乐会,轻柔地结束这一天的时光,让人不禁想起科莱特(Colette)的语句:“圆圆的满月引发了他处大海的涨潮,它吸纳了非斯的苍白光芒,照亮了非斯城所在的山谷,这里回荡着孩子的尖锐哭声与燕子的呢喃,远处传来不均匀的鼓点声。”(科莱特Colette,《摩洛哥记事》Notes marocain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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