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爱沙尼亚 在广场跳起快乐的土风舞

　　有谁听说过塔林这个地方吗？请举手。没关系，爱沙尼亚（Estonia）呢？好像看到一些反应了。塔林，没错，就是爱沙尼亚的首都。如果不是1991年，从解体中的苏联独立出来，知道铁幕背后有怎么一个傀儡共和国的新加坡人，相信不会很多。

　　这个以歌声对抗俄罗斯坦克（当地人称4年“歌唱革命”，没有流血，奇怪吧？），而初尝“当家作主”滋味的东欧国家，在那几年的红火岁月，确实经常有新闻上报、也是摄影镜头感兴趣的目标，不过这之后，便沦为“另一个东欧的落后小国”，国际媒体也不太爱理睬了。

　　说实在的，一个月前，要不是受邀到了芬兰的赫尔辛基，然后考虑到免签证、近距离等因素而“顺便”一访，我很可能也就永远错过了塔林。不是吗，在很多人心目中，只有布拉格、圣彼得堡等名城，才是东欧经典，谁看上塔林，还是爱什么沙的。

　　◆爱沙尼亚，人口只有150万

　　爱沙尼亚寂寂无名，但从土地面积来看，4万5000多平方公里可不算小，大概有荷兰、瑞士或丹麦的规模。它在波罗的海的几个小岛凑一凑，要有几个新加坡相信也不难。

　　不过算人丁嘛，150万，比我们还“小”。而其中三分之一就住在靠海的塔林，可想而知，如果旅游首都以外的地方，或内陆一点，一定人烟稀薄。坐最快的水翼船从赫尔辛基出发，一份薄薄的《塔林今日》可能没翻完，塔林就到了。不过这大约两小时的水路，可用时光倒流来形容，从赫尔辛基的“现代”，一下子就到了塔林的中世纪。

　　如果是一日游，像我那样，什么也别想，上码头后跳上计程车直奔古城就是了。这个古城，是塔林的精华所在，不管你是冲历史、文化、购物还是吃喝而来。塔林古城区，横街窄巷拐来拐去，踩在鹅卵石上面，最初的感觉有点像置身威尼斯，准确地说，去掉了小桥、流水、康多拉船的威尼斯。

　　◆依山而建，童话气氛浓

　　不过，两个中世纪小城，还是有不同的。例如情调，因为有水，威尼斯是浪漫的，过情人节最好；塔林古城依一个小山头而建，童话的气氛多一些。城墙、碉堡、广场、教堂、修道院……这些几乎是每则童话故事里都必备的要素，这里多得是。

　　另外，威尼斯有国际气派、甚至富贵气；塔林土气多一些。很奇怪，这里的各类工匠店、有酒窖的酒吧、餐馆、画廊、博物馆、古董店……很多还是以旧建筑的原貌示人，就算外观翻新了，再披上一层缤纷外衣，里头也多是不加装点或不屑装点。

　　其中，发现古董店特别多，几乎每一条巷子都有。一个下午走来，看到的就有20来间，关门的、躲在看不到的巷尾或地窖的还不算。似乎塔林人都迫不及待要告别过去，前苏联的一切，没有不能贩卖的。当然，所谓古董，真真假假，就考大家的眼力和见识了。

　　古城四周大致围着一条2.4公里长，平均高16米、厚2.5米的椭圆形城墙。历经几百年炮火、火患，城墙目前约四分之三还保存下来。原有的27个圆碉堡，则仍有18个屹立着。

　　最喜欢其中一个，不是最高却最厚实（底部的城墙竟有4米厚！）。这个建于16世纪，目前“身分”是海事博物馆物的古迹，有一个贴切又有趣的名字，叫“胖大妈玛格烈”（Fat Margaret）。从这里高处远眺，可看到波罗的海的海天一色。

　　塔林的横街窄巷，名字不容易记，不过翻译过来，原来都和行业有关，像鞋街、货币街、金饰街、药材街等等，其中一家叫Raeapteek 的老字号药材店，据说从1422年便一直经营到今天。还有一条叫 Pikk St 的主要大街，译出来是“商会街”，原来好几百年前这里一整排都是行会、商会，难怪建筑都特别有气势。

　　突然想到，到过的许多亚洲古老城市，不也有这样的传统规划：一条街包括的，就是一整个行业？东西两种文化，在这点上，原来是共通的。街道交错，要在塔林古城迷路是可能的。最要紧是记住“市政厅广场”这个座标。

　　这里是城内的几条主要大街，以及人流的汇聚点。几百年来，塔林人一有事，也一定涌到广场，看行刑啦、举办庆典啦、唱歌跳舞等等，据说，15世纪，欧洲第一棵公共圣诞树，就是在广场上树立的。

　　当然，今天广场上的节目更多，经常举办演唱会、戏剧表演、庆典等。我走到广场时，刚好就有一大群爱沙尼亚青年，也不知是团体还是学校出游，就在那里围着圈圈，快乐地跳起土风舞来。其实，不看别人作乐，找一个露天咖啡座，叫杯咖啡或啤酒，然后看人来人往也挺写意。我在塔林的大半个下午，就是这样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