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一直说,你可以偶尔放下诗歌,写些散文或随笔。
他还说,你是不善逻辑思维的人,小说于你未免艰深。
我认可,并且决定如他所说,如此做。
你完全可以不像我这般,即使在题中送自己一个随笔的“随”字,却随了以往,在落笔的刹那,习惯性的屏住呼吸。
――小引
爱尔兰不是我特别的所爱,我只是喜欢这三个字,还有这三个字之后,可能遮盖的一切旁逸斜出的延伸。
据说爱尔兰咖啡需要加威士忌才可以品出味道,这让我有点好奇。咖啡于我不是必须,我对它的爱好也轻浅。懒惰的时候如果有人给我端来一杯,我会觉得它馥郁芳醇,而若是出去喝茶,点不到如意的茶水只好几个朋友端起寥落的咖啡杯对饮,三分钟快速倾尽的友情就远不如一壶淡茶浓郁。不过,饥饿的时候是极爱喝咖啡的,那能让我清醒着感受饥饿,而能感受饥饿据说是幸福的。佳肴的魅力永远只在它未入口时蓬勃喷发。幸福总是需要提醒,这样一来便有了一层很奇妙的逻辑关系――咖啡提醒幸福。
近些日子,可能是写诗写出臆症了,任何事物都要被我拉起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些蛛丝星罗棋布的样子很是可心。美是清脆的东西,清脆的东西通常容易破碎。花瓶,露水,歌声,甚至心底刹那邂逅的温存情绪。想起那个叫做痞子蔡的有趣的人,在他的小说《爱尔兰的咖啡》里,开篇就写了段对话:
“请问要点茶或咖啡?”
“咖啡。”
“请问您要哪种咖啡?”
“爱尔兰咖啡。”
“需要加眼泪吗?”
“啊?什么?”
促不及防的有效性不过如此。我在等着你问我需不需要加糖,而你却提及眼泪,这似乎也是透明易碎的东西,却与糖的结晶相比,多了超脱生活之外的话题。人与旁人,是讳谈感情的。旁人无非侍者,无非相熟,因为没有必要而永远达不到相知的地步。可转念想来,那些与相知成天里谈论感情的人却多半得不到幸福。今天新月林子的一篇文字,说到树与藤的关系,纠结不是婚姻或者情感的好征兆,藤与树的关系在藤生根前就已经注定,而树注定一路走在前面占领高空。跟随着还喋喋不休,我们都会烦躁于这样的人。爱人亦如此,他或她不会因为你的依赖而更爱你一分。没有未知性,太过顺畅易让人昏昏欲睡,而睡到深处,就和各自死去没有太多分别了。可能性是需要的,希望,信心,果敢,美好这些充满亲和力的词汇,都与未知有关。
而未知与已知之间一定是有某种关联的。譬如说,我若自问,你怎么看上去好像对爱尔兰有了情结一般痴痴狂狂,一定能得到这样答案――是咖啡与风笛,将爱尔兰淡紫色的名字带到我心灵的某个边角。咖啡风笛,这又是因为爱尔兰而被拉到一起的美丽事物,美丽的已知的事物,它们开始把我这儿当家,筑巢,统领,侵占,于是我可以预见,无数个相关的未知会扑面而来,譬如我还会爱上哪些音乐,将会憎恶哪些饮品,诸如此类。
音乐是好东西。前阵子写诗,若诗中配乐被人夸赞,都会习惯性的打出去个回帖,“音乐是好东西”。但是你知我知,不是所有的音乐都是好东西。有些音乐会让你听出那背后膨胀的欲望,何必呢,这是何必。文字是更博大的载体,音乐的架构应该是半空,泥土的嘶吼如何能适合它?没有任何音乐的偏好之前,我脑海中就总会幻想音乐的最高效力,所有的女人起舞,所有的汉子匍匐,所有的野狼停止撕咬,所有的雷霆收回火焰等等这般的让一切刹那静止刹那欢腾的力量。也可以这么说,邂逅风笛之前,我就已经做好了接纳它的准备。
《勇敢的心》和《泰坦尼克号》,初看都不是在正儿八经的影院,你完全可以想象一个女孩子一生中最普通的一次缩在窄小的电脑屏幕前嚼着薯片放着碟片的娱乐情景。无奇。但即使是那样的不经意,也还是让我注意到那穿透了什么的悠扬乐器。穿透这个词应该是合适的,它是一种无比的激荡力量。触动了之后接着引领一种崭新的类似彻悟般的境界。这正应了前面的说法――“促不及防的有效性”。原本只是期许一个不错的情节,三天两天可能就遗忘,而结果却带给你一生难得的一种挚爱,三年两载,甚至一辈子都不会改变。如何形容那种感觉,就好像你去了嘈杂的农贸市场,却忽然发现一个站在角落里买玫瑰花的姑娘,而她正安静的看你。一切都似乎太过仓促,因此难忘便是难免。再之后,了解了凯尔特音乐,了解了恩雅,了解了那个痴情诗人叶芝,甚至稍带着踢踏舞也有所了解并且爱上。
谁说的,我又不记得了,在此引用给你看――“天真的人就是让雨落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想说明固执的人其实都是天真着的,熟悉的环境熟悉的笔,熟悉的人熟悉的感情,他们的天真历久弥新,而“新”是继续的保证。继续天真,继续执笔,继续钟情。这样的日子会很不错。
爱尔兰是个玄妙的名字,这三个字在我心里,和那个国度无关。它只是带出了许多不相干的事物并深得我心,它们若想占据我那不可能。我还必须喜欢其他的东西,因为我知道,如果它们是我的全部,我就不会再爱它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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