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迪斯拉发 小城的动与静

街边窨井盖边“钻出”一个戴钢盔的士兵，布拉迪斯拉发街头随处可见这样幽默的雕塑。

　　山上一座老城堡，山下一座老教堂，是这个小城最大的财产。小城非常安静，中午，走在石块砌成的路上（在保留古道这一点上，它与布拉格保持了高度一致），你能高度注意到自己的脚步声。因为安静，一切动的东西都能吸引你的注意，比如一只水鸟，一辆徐徐开来的有轨电车，一只挥动的手。接着，你才注意到那些安静的东西。它们奠定了这座城市古朴、沉静的基调。

　　2007年12月，捷克与斯洛伐克两国加入欧盟申根协议，捷克内政部长与斯洛伐克副总理拿起一把锯子，共同锯断了一根象征国界的拦道木。2008年12月，我们从布拉格前往斯洛伐克首都布拉迪斯拉发，穿过边界时，根本没感觉到国境的存在。原来的边卡哨所区空无一人，像一堆被遗忘的积木。

　　无论是城市规模还是生活氛围，布拉迪斯拉发都像一个小镇，但它是斯洛伐克最大的城市。山上一座老城堡，山下一座老教堂，是这个小城最大的财产。

夜晚，雪花和星星形状的圣诞街灯照亮了石头古道。

　　小城非常安静，因为安静，一切动的东西都能吸引你的注意。

　　首先是一只从头顶掠过的浅灰色水鸟。沿着它来的方向，你注意到了一条缓缓流动的河，那是多瑙河。接着，开来了一辆有轨电车，那些站在街边安静等待、低声交谈的人们开始动起来了。如果朝他们挥手，他们也会从车窗后向你挥手致意，面带“东欧式”腼腆笑容。

　　接着，你才注意到那些安静的东西。它们奠定了这座城市古朴、沉静的基调。

　　首先是作为城市至高点的城堡。城堡位于多瑙河岸边的一座丘陵上，这座城堡的前身是一座古罗马城堡，后来成为王宫。保存至今的最老部分是13世纪的，最新的部分则建于18世纪，是奥地利“国母”玛丽亚·特蕾莎（奥地利、匈牙利和波希米亚女王）送给最心爱女儿的礼物。从城堡的高台上俯瞰城市，视觉占有面积最大，整个城市的经络看得清清楚楚。城堡的对面就是现总统府，跟捷克总统府一样，它规模小，戒备也不森严，门口没有设置岗哨。

　　作为城市“精神至高点”的，则是建于15世纪的圣马丁大教堂。16世纪时，因布达佩斯被奥斯曼帝国攻陷，布拉迪斯拉发成为匈牙利首都，这座教堂也成了匈牙利国王加冕的地方。如今，这座外观古朴的教堂还是这座城市的宗教中心。

　　与安静的白天相比，小城的夜晚显得更加“骚动”一些。

　　街上的人比白天更多，咖啡馆和酒馆更热闹。雪花和星星形状的圣诞街灯照亮了高低不平的石头古道。

　　大剧院门口的圣诞树是人气最旺的约会地点，但情侣们并不喧闹，只是在树下安静地拉着手，低声交谈。市政厅门口的“大广场”（其实很小）正举行圣诞集市，爸爸妈妈们在购置节日用的传统碗碟，还有中世纪式样的高筒毡帽。我们这些不买碗和毡帽的人很庸俗地去逛了一个购物中心，发现商场设计和商品都非常时髦，从Versace、Gucci到H&M、Zara之类的时髦货应有尽有。看来，“全球化”与过节时戴中世纪毡帽并没有互相拆台。

　　城市细节

　　充满孩子气的雕塑

　　也许是因为它的小，在城市设计的细节上，布拉迪斯拉发显得更重视生活化的幽默。比如，它的街头雕塑很少出现崇高形象（英雄或天使），而是喜欢表现普通尺寸的人、生活中的人。在市中心两条斜街交会的一个街角，我们撞上一位穿现代服装、戴礼帽的先生，此人正躲在拐角处，举起望远镜，偷窥旁边那条街的街景；窨井盖边“钻出”一个戴钢盔的士兵，正用机关枪瞄准你。这些充满孩子气的雕塑，为城市增添了一种童年的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