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选择一本书来代表一个国家的话,那么最能体现西班牙人性格的当然是《堂吉诃德》。作者塞万提斯对于本国民族性格的思考也深刻影响了后来的西班牙人,以至于西班牙负责对外推广西班牙语言和文化的机构被称为“塞万提斯学院”。
塞万提斯的出生地是在马德里附近的阿尔卡拉·厄纳雷斯,镇上的阿尔卡拉大学也因塞万提斯之名一跃成为西班牙的名校。我们在这里还遇见了一个中国留学生,她说之所以没有选择巴塞罗那、马德里等大城市,只是因为她觉得在塞万提斯的故乡能够学到最纯正的西班牙语。
由于《堂吉诃德》中所提到的每一个地名都是真实存在的,西班牙人精心设计了一条“堂吉诃德之路”的旅行路线,让你和堂吉诃德一样陷入想象与现实的夹缝之中。它的大部分行程都是在位于西班牙腹地的拉曼却地区。
其实拉曼却地区土地贫瘠,民风质朴实用,在当地人身上倒是能更多地找到堂吉诃德的持盾侍从———既馋嘴又多嘴的桑丘的影子。而这里荒芜的风景、遍布的古堡与为了迎合游客而精心保留的风车,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你,这里就是堂吉诃德行侠漫游的舞台。
“堂吉诃德之路”其中最重要的一站就是位于托莱多东南的康素艾格拉,堂吉诃德就是在距离这里20公里的一家客栈里正式开始第一次骑士冒险的。在接近康素艾格拉的时候,就会看到一堵白墙上用黑铁拼出来的堂吉诃德的剪影,他手持长矛,头戴缺角的圆盔,跨着他著名的瘦马。更加增添气氛的是由11座风车拱卫的一座中世纪城堡,让人恍如置身西班牙骑士文化的巅峰时代。据说这里就是小说中堂吉诃德大战风车的地方。拉曼却地区平坦多风,在古代,当地人借助风力磨面。时至今日,虽然所有风车的风翼都被牢牢固定,在远处的山梁上仍然依稀可见一栋栋白色的风力发电机,和风车遥遥相对。
在村外的乡间小路上,能够看到拉曼却最本色的风景。最能代表拉曼却的不是扛着锄头在田埂上踽踽而行的农民,而是手持棍棒、像将军一样带领着羊群的牧人。堂吉诃德就曾把羊群当作军队,杀死了不少羊,因而饱尝了一顿牧羊人的弹弓和棍棒。
《堂吉诃德》是一部反骑士小说,它的成功为骑士文学画上了一个句号。所以也存在着关于这本书是不是泯灭了西班牙人骑士精神的争论。拜伦就说过:“堂吉诃德之后,西班牙再无骑士”。不过没有任何事情是绝对的。在今天的西班牙人身上,依然可以感受到堂吉诃德的激情和执著,与桑丘的务实和风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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